身為小小縣令,卻被一群人喊作“萬歲”,皇帝竟然不在乎

漢朝的時候,有個叫做馮魴的人,他曾經是湖陽的豪族,後來在光武帝的徵召下做了郟縣的縣令。

當時,光武帝西征隗囂,潁川一帶盜賊趁著皇帝遠征,開始聚集作亂。郟縣這裡也難逃厄運,強盜延褒等擁眾三千人圍攻縣府。此時,守在縣城的馮魴只有七十多人,但他沒有害怕,而是帶著這些人頑強抵抗。

身為小小縣令,卻被一群人喊作“萬歲”,皇帝竟然不在乎

三千對比七十,完全是一面倒的局面。不過,馮魴硬是帶著這七十多人,抵擋了延褒好幾天的時間。最後要不是彈盡糧絕,馮魴根本不會棄城池逃走。

光武帝聽說潁川大亂,也顧不得西征了,趕緊掉頭回來鎮壓叛亂。等到光武帝趕了回來,馮魴便過去拜見,陳述自己失城的過失。光武帝聽後,檢查了馮魴戰鬥之處,知道馮魴已經是盡力作戰了,就表揚他說:“這可是一位強有力的縣令,所該討伐的,不要拘於州郡界限,一律追討。”

延褒等知道光武帝來了,都自己剃去頭髮,揹著斧頭鍘刀,帶著部下來請罪。光武帝且先收降了他們,派馮魴轉巡各地收降各聚落。等到縣中平定下來,光武帝便下詔把延裹等統統交給馮魴處置。

馮魴嚴厲斥責延褒等人,要軍法從事,他們都叩頭說:“今日受到嚴懲,死了也不怨恨。”馮魴說:“你們知道服罪悔過,現在可以全部赦免你們,聽任你們各回各家去種田務農,希望你們作縣令的耳目。”

身為小小縣令,卻被一群人喊作“萬歲”,皇帝竟然不在乎

眾人一聽馮魴不殺他們,齊呼萬歲。從此以後,這一帶只要一發生盜賊,延褒等都來告發,沒有人敢任意作亂,縣內很清淨。

我們都知道,“萬歲”一詞在古代是帝王專屬稱謂,為何馮魴被這麼稱呼後卻沒有事呢?光武帝難道就這麼放任一個縣令用“萬歲”的稱呼?實際上,“萬歲”這個稱呼,在漢朝的時候可不是帝王專屬,皇帝以外也有使用“萬歲”的情況。比如皇太子就可以使用這個稱呼,甚至皇族中還有以“萬歲”為名的(漢和帝的弟弟名叫“劉萬歲”)。

從漢到唐,對人臣稱“萬歲”的事例,也是不絕於書,不勝列舉。到了宋朝,“萬歲”之稱人臣才決不可染指。北宋大將曹利用的從子曹訥,一次喝醉了酒,“令人籲萬歲”,被人告發,杖責而死。可見,到宋朝,除了皇帝,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稱萬歲。

身為小小縣令,卻被一群人喊作“萬歲”,皇帝竟然不在乎

至於“萬萬歲”的來歷,則來自一個故事。相傳武則天稱帝后,特別喜歡別人吹捧她,藉以抬高自己的“名不正”的地位,但她又不好直言。一天,她在金鑾殿召集翰林院眾學士出題答對。她脫口出了上題:“玉女河邊敲叭梆,叭梆!叭梆!叭叭梆!”眾學士搜腸括肚對答了幾十句,武后都不滿意,只覺得掃興。這時,有位慣於奉承的學士看出了她的心思,忙吟道:“金鑾殿前呼萬歲,萬歲!萬歲!萬萬歲!”武后興高采烈,推為傑作。從此,“萬萬歲”一詞便流傳於朝野之上了。

總之,馮魴當時被眾人稱呼萬歲,並沒有什麼問題。那時候的制度中並沒有嚴格規定萬歲是皇帝專屬稱號,馮魴自然不會惹怒皇帝了。